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可是。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作者感言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