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真地打掃。

無論是身處12號樓下的中央廣場的蝴蝶一行人，還是正在社區內另一處做任務的薛驚奇團隊，抑或是幾個游蕩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

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晚間雖然有著遭受鬼怪襲擊的可能，但襲擊力度應該不會太大。”“噗通——”

沒人，那剛才……？

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觀眾們只能勉強將這理解成副本給予死者陣營初始玩家的獎勵。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

谷梁現在就是很后悔，他覺得他自作聰明，把人都想得太壞了。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下一瞬，指節上的黑晶戒驀地迸發出滾燙的熱意！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

對于寶貝兒子，她永遠有著說不完的話。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

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

他的眼睛越張越大，像是要將臉頰撕裂開來一般，聲音幽冷，散發著比帳篷外的狂風更加濃重的寒意。

聞人黎明也是一樣。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

“真都要進去嗎？”

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口子，右邊僵尸從空間裂隙中滴滴撞撞地奔來，腳下被雪怪尸體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咕嚕滾得老遠。

高級靈體一臉悲哀，站在原地搖著頭。這些成就為秦非帶來了不少額外的分值，然而還遠不止如此。

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神色比先前更加客氣柔和。這種時候上廁所？

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什么什么？我看看。”

三秒。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就是完美的燈下黑。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不能進入游戲了？！”當即就有玩家發了瘋，“那彩球數量不夠可怎么辦？？”

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

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律，卻呈現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

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聞人黎明這邊。

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

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并且不是什么好事。還能有命呼吸新鮮空氣真是太好了！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這樣回想起來, 在電梯里的時候，彌羊似乎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身量高大的男人一臉陰郁。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