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埃。。 惫砘饛埧诮Y舌。
村祭。蕭霄:?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彼龔?調道?!皩O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觀眾:“……”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好多、好多血。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秦大佬?!笔捪稣松裆?,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边@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靶碌谰邌??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作者感言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