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可,這是為什么呢?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你——”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兩小時后。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但他沒成功。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很難看出來嗎?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
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嗯吶。”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停車,師傅停車啊!”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作者感言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90度的標準姿勢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又跌跌撞撞地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