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不聽指令。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尸體不見了!”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數(shù)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那把刀有問題!
“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撒旦:### !!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醫(y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jù)醫(y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表現(xiàn)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xiàn)虐殺小動物或小規(guī)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秦非:“……”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就快了!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jīng)各自占了床位。
那兩個曾經(jīng)在規(guī)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tǒng)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xù)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作者感言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