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秦、你、你你你……”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兩秒。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孫守義:“……”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秦非笑了笑。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林業好奇道:“誰?”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作者感言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