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4號就這樣被處置。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篤——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我也是紅方。”撐住。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但——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什么情況?詐尸了?!
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作者感言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