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嗒、嗒。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你不是同性戀?”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篤—篤—篤——”“臥槽???”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秦非點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不過。”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實在嚇死人了!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而下一瞬。秦非卻并不慌張。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極度危險!】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蕭霄連連點頭。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五秒鐘后。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我拔了就拔了唄。”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他正盯著自己的手。“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作者感言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