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誒,誒?你在干什么呀?!”“這樣吧,你們都進去。”
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方式是什么。怪都要來了,還在這演什么倫理大戲?
烏蒙的速度越來越快!想到昨天,林業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麻。
那一大塊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
“去把這棵樹砍了。”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但事已至此。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變態,純純就是天生自帶變態基因而已。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
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
不,準確來說,他們在上二樓之前就已經遇見了大麻煩。
“估計是的,這條走廊里有污染,老鼠和熊開始喝精神補充劑了。”
又是劇烈的一聲!
所以他們動手了。無數灰蛾密密麻麻鋪滿整個深坑,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蝴蝶皺起眉頭。
彌羊愣了一下。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秦非在爸爸準備晚飯時,回臥室重新整理了一遍王明明的私人物品,可惜一無所獲。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
觀眾們大為不解。
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
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他說那個羊肉粉店的老板看起來很奇怪,但實際上不是鬼。”
“從操作間出來以后,我跟著船工進了一條暗道,在里面找到了一個重要NPC。”
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
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過。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
“剛才——”青年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
但對待秦非的態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她離開學校后在家呆著的那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樣古怪?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他們只會互相之間更加警惕。
“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就只有你。”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
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這算什么問題?稍高一級的污染, 可以完全修改玩家的思想內容。
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
作者感言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