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可是……
賭盤?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答案呼之欲出。“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如果這樣的話……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白癡就白癡吧。一定是吧?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他們都還活著。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那家……”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3.鳥嘴醫生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作者感言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