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林業倏地抬起頭。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蕭霄閉上了嘴巴。秦非:“……”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視野前方。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赫然是一大群僵尸!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作者感言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