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以他直播間現(xiàn)在的觀眾人數(shù)基礎(chǔ)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醫(y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yī)務(wù)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了。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jié)道。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嘶……
秦非略感遺憾。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
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yuǎn)都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jié)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dāng)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砰!”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自從秦非進(jìn)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dá)了那扇門口。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唰!”
撒旦咬牙切齒。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
秦非:“好。”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秦非:“……”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作者感言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