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道。“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

“現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

作為一名在尸山血海中強行殺出來的 A級玩家，彌羊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和低級玩家渾然不同。山上沒有湖泊。

但這對如今的他來說，也變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有傀儡上前試了試門鎖，回頭稟報。“小心！”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但秦非已經自顧自開口了。它要掉下來了！

……轉頭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想直接被鬼踩扁。

秦非緊了緊衣領。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境。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

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

觀眾覺得十分魔幻。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系統給中高階玩家的額外直播調度。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窸窸窣窣地議論著。

但很可惜。

這條走廊的兩側都是墻壁，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房間門。要想離開這里，他們必須加快動作才行。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

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

因為四下無人，彌羊又一次換回了他原本的模樣。它確實是從玩具墻上掉了下來，背后的鐵絲凌亂地扭成麻花狀。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

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

玩家們的對敵狀態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不想說也是正常的，畢竟，沒人愿意公開分享自己的游戲數據。這就意味著, 輸掉游戲后，玩家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

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

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

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

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傷的隊友。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

“哈哈哈哈哈，老婆v5！”大家不由同時在心里想到：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到底是有多難啊！？

彌羊終于重新奪回了聲帶的掌控權, 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你嘆什么氣？？”“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

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這些都很正常。除了他沒有仔細觀察、記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還對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讓他們在面對亡靈時會變得格外遲鈍。

身后放風箏一樣掛著的怪物越來越多，這些怪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智商好像也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不愣登地追著他跑。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

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誒誒，你這人——”“快吃吧，兒子。”

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不信你們看吧，這個小秦十有八九也會選擇用雪埋尸。”

彌羊：“？”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看到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詢問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