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他叫秦非。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近了!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但是——”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鬼火道:“姐,怎么說?”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總而言之。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沒有,干干凈凈。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篤、篤、篤——”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作者感言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