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咚——”秦非叮囑道。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啊?哦……”蕭霄連忙應下。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不可能的事情嘛!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他說。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賭盤?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救救我啊啊啊啊!!”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嘶!”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作者感言
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