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6號見狀,眼睛一亮。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沒事。”
“怎么了?”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不要……不要過來啊!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作者感言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