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聞人黎明收回手,皺著眉望向他:“你是怎么招來的灰蛾?”……好像是有?完全沒有。
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你們家和這棟樓里所有其他人家都不一樣,系統不會隨便把玩家投放到一個吳用的NPC身上,王明明家一定有問題。”
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意思十分明顯:關我屁事。
此時八人就沿著泳池邊緣站著,彼此間的距離極近。
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玩家們在副本中待久了,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冒險精神。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
垃圾站那個負責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留在門口接應,其他幾人魚貫入內。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
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
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
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而哈德賽則邁動兩條肥胖的腿,仿佛隨意地來到了秦非身邊。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
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活動中心其他房間偶有雜物堆放,請勿亂動”
他認出這是系統商城販售的外觀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
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照亮船艙的火把次第熄滅。從始至終,蝴蝶直播間的人氣,一直是本場所有玩家中最旺盛的。
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
這種道具可以復制游戲中的基礎鑰匙,只要將鑰匙整個拓在印泥里,玩家就可以從道具匹配的鑰匙盒取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
這里分明更像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
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峽谷道路,夾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間,抬頭看時,只能看見一條細而直的天空。再加上房間里本來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歸他們了。
在他面前坐著蕭霄和林業,兩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旁邊的彌羊。他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樁無需在意的小事,因此隨手打發了兩個最低等級、連自我思考的能力都快要失去去的傀儡盯梢?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
這里明明是一片平整的地,可玩家們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上過索道。
雞人推著車,從頭到尾又從尾走到頭,將罐頭發放到了左右兩邊卷欄中的每個玩家手中。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
和事關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容對中心城內一切玩家開放。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谷梁的懷疑不止他一個人有,但大家都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悶悶地想一想。
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彌羊:“你看什么看?”
但現在聽祂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
秦非眉心狠狠一跳。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啊……”茉莉小姐不是一個性格特別外放的人,雖然面前這人高挑的身材和有禮有節的舉動,給了她良好的初步印象,可她并不想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跳舞。
青年臉上表情未變,唇畔的笑意更加深了幾許:
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作者感言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