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過來啊!“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秦非眨眨眼。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吱呀——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那必將至關重要。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真的好香。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秦非:“……”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這也太離奇了!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