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但笑不語。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但是——”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然而他們還不能跑。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雖然是很氣人。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所以。”“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蕭霄:“……”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作者感言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