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單純善良。親愛的爸爸媽媽對寶貝兒子此刻內心的糾結絲毫不知。
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青年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回應道:“是該下去看看。”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
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
事實上,即使這些照片中混有一張根本不是托羅蒙德山,而是喜馬拉雅山或是什么別的雪山的照片,玩家們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
“這上面畫的是這片湖,我看出來了,可是。”人總是對目光格外敏銳。
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暗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小秦啊!!
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之前在狼人社區里,陶征和彌羊都認識薛驚奇,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的確是有幾分名聲在外的。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
會長也不記得了。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
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蜥蜴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如觸電般抽回腿,跌跌撞撞地退后幾步。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第九顆球上畫的是個哭臉。
“你是玩家吧?”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
聞人黎明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
彌羊還在一旁嚷嚷。“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
孔思明此刻的演技超越了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所有醫鬧和碰瓷事件,在雪地里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形。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
他又怎么了。
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切切視角看看吧你們。”
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王明明的爸爸:“早去早回,兒子。”
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烏蒙一愣:“這是畫上去的?”OK,完美。“現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控,和那個NPC。”
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
丁立幾人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中又帶著驚恐。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
他的血呢?
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涼涼的,滑膩膩的,帶著讓人不適的觸感。為什么關門不知道,但十有八九也是和炒肝店差不多的原因。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沉默了許久,終于愣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