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 現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一分鐘過去了。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快回來,快回來!”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誒誒誒??”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關山難越。
最終,右腦打贏了。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
導游:“……?”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是撒旦。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村民這樣問道。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作者感言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