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yè),按時參加家長會,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
晚6:00~6:30 社區(qū)南門
“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假如這副本真是由諾亞方舟為藍本延展而成的,那大概率會是生存類?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
彌羊真的只是變成了一個白白的石膏人,和其他石膏人擺在一起。要他說,他們還不如在雪地上扎幾個帳篷過夜,反正又不是沒過過。
然而。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
秦非滿意地笑了笑,他半途解救收來的這個小弟,還挺忠心耿耿。“我們要不還是先下去吧,說不定那三個人早就出去了。”
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有關于山體本身的、附近人文故事的、還有登山線路和住宿安排。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奇怪的人形蜘蛛動作迅速地爬上懸崖,反折的四肢在遍布積雪的石塊上,發(fā)揮出了空前優(yōu)勢。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zhì)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彌羊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
一行人很快來到木屋前。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腐臭味。
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彌羊訥訥地說道,神色極其古怪,說話間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干嘔,又將那欲望強壓了下去。
話筒砸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回響。
那雙曾經(jīng)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但殺傷力不足。正常的罐頭被趙剛拿走,趙剛連工具都沒有用,用力一捏,罐頭表層的鐵皮應聲崩開。
他們的目標,就是將秦非這四人一起推進泳池里去!“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可惜這一次,它沒能發(fā)力太久。
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nèi)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jié)處不斷傳來。
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那時候打的就是案件管理局的電話?”找到了!
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jīng)成了鬼。”
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
秦非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有個蚊子,幫你打一下。”
一行人很快來到木屋前。“他好像是在擦什么東西,然后,額……那是個手機嗎???”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這是半路才進直播間的,沒有看過前面的內(nèi)容。
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jīng)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
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聞人指的是地圖上最靠近木屋的那個標記,好幾棟連成片的小房子。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
岑叁鴉:“在里面。”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舉措而擔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咦?這兩人參加的不都是《創(chuàng)世之船》副本嗎, 一個在C1,一個在C2,怎么副本進度不一樣啊?”
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秦非的手指微僵。
天花板上的通風井里,蕭霄膽戰(zhàn)心驚地旁觀了這一切,眼睜睜看著秦非跟在NPC身后,離開了操作間。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
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qū)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秦非繼續(xù)翻看著傳真文件。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tài)就不對。
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作者感言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