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這也太難了。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實在下不去手。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蕭霄:“……”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秦非眨眨眼。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沒有別的問題了。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這是什么?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跑!”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游戲結束了!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近了!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越靠越近了。
作者感言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