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jì)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蕭霄:“……”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在這種時候,當(dāng)發(fā)現(xiàn)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fā)。玩家指認(rèn)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直播畫面出現(xiàn)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三途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膭屿o,神色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yīng)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秦……老先生。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憑什么?“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rèn)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lán)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我焯!”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qū)生活規(guī)范。
話音落,鬼手頭頂?shù)暮酶?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wěn),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guī)則。
房間里有人!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嘻嘻——哈哈啊哈……”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作者感言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