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效果不錯。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巨大的……噪音?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蕭霄聽得心驚肉跳。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原來是這樣。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
作者感言
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