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dāng)中。“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jìn)黑暗中去。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diǎn),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jì):“現(xiàn)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wù)。”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zhuǎn)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dāng)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他的唇角揚(yáng)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jìn)了他的手里。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
大廳中爆發(fā)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蕭霄:“?”
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他可是一個魔鬼。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然后呢?”
發(fā)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
林業(yè)好奇道:“誰?”這一點(diǎn),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dāng)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整個區(qū)域混亂一片。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jīng)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yīng)該挺不錯。“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fēng)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cè)連接著耳房的右側(cè),一條走廊甚至?xí)诎胪颈灰坏缐γ娼o截?cái)唷5匕搴蛪γ胬吓f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yīng),也有點(diǎn)懵。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是因?yàn)樗?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shí)依據(jù),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yīng)該所差無幾。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相信他?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遠(yuǎn)遠(yuǎn)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作者感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