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秦非:耳朵疼。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蕭霄:“?”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噓。”“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逃不掉了吧……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秦非訝異地抬眸。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秦非:“……”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而還有幾個人。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啊——!!!”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R級對抗副本。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秦非精神一振。自殺了。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撒旦滔滔不絕。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作者感言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