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吱——”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直播積分:5
而還有幾個人。
“啊——!!!”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但——
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作者感言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