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啊——啊啊啊!!”“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不是吧。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作者感言
“已全部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