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xiàn)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林業(yè)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zhèn)ツ莻€豬隊友被坑的。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zhuǎn)身離開,林業(yè)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可是……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1號確實異化了?!?/p>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lián)系起來呢?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怎么少了一個人?”白紙黑色的規(guī)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對抗呢?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薄叭绻?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jié)骨頭也應(yīng)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p>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zhuǎn)瞬即逝。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fā)的點,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笆褂美壻Y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笔捪鲋赶虼髲d的一角。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zhì)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皼]什么,我們就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nèi)墻轉(zhuǎn)了一圈。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nèi)掛畫上的那名男子。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huán)嗎?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D級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跋到y(tǒng)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作者感言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鏡子碎片, 都已經(jīng)足夠令人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