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末的那次污染令周莉和雪山之間建立了聯系,因此,當七月到來,雪山的影響力外擴時,周莉便再在也難以抵抗來自雪山的傳召。”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是特殊的嗎?這的確是極美的景象,巨大的輪渡破開蔚藍海面,向前行駛著,魚群穿巡在船身兩旁,頭頂有鳴叫的海鳥振翅飛過。
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級的玩家,只覺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非常大佬。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今天當然不能忘記。
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
門外的人沒有想到,實際上,完成屋內游戲只需要花費不到5分鐘時間。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散溢。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
他們會被拖死。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
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那就是收音機根本沒有被污染!
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
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
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吱呀一聲。……聽到秦非這樣說,污染源正了神色。
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林業裝作好奇而又不經意的模樣開口問道:“怎么沒看到冉姐和宋天啊?”
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
隨后,它抬起手。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
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
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忘記他這次用了原裝臉了!大家會在休息區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
“保安您好,我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被困在不存在的樓里了。”
崔冉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再仔細看看。”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
對面這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誰了???誰知入夜之后,夜間任務開始,社區內所有居民樓的大門全部鎖了起來。
它正在努力將自己過于龐大的身體往床縫里塞,但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阻隔住了,怪物自始至終只能伸進一只手臂,在距離秦非半尺之外的位置不斷晃動著。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
“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雙馬尾道。以及長頸鹿、大象,甚至雞鴨等家禽。
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
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這算什么問題?
跟她走!!一旁的玩家大驚失色:“你怎么了?”這顆陣營之心是秦非直接從王明明的褲兜里摸出來的,道具本身的獲得方法他還沒有弄清。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再等等。
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
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十余道目光頓時齊齊落在鬼火身上。
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當時她渾身都燒著了。”
作者感言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