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手——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啪!”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砰!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斧頭猛然落下。“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問吧。”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系統:“……”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秦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作者感言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