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當(dāng)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孫守義擔(dān)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尤其是6號。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秦非似乎預(yù)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對!我是鬼!”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jù)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fā)神經(jīng)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誰知道他——”華奇?zhèn)タ戳艘谎蹖O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lǐng)導(dǎo)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dǎo),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shù)觀眾所想知道的。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guī)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沒有別的問題了。
死門。地面污水橫流。
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大廳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再也沒人去注意同時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號副本熒幕中,那個清瘦單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可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guī)則中隱藏的秘密。“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秦非身旁,導(dǎo)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進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秦非輕飄飄的姿態(tài)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dāng)前陣營:紅方。
在距離玄關(guān)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秦非搖搖頭:“當(dāng)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作者感言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