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蕭霄人都傻了。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來呀!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他趕忙捂住嘴。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
作者感言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