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原來是這樣。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凌娜說得沒錯。”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秦非但笑不語。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什么情況?詐尸了?!
不行,他不能放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NPC生氣了。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外面?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真不想理他呀。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餓?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作者感言
徐陽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