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

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3.店內有且僅有炒肝一樣菜品，進店必須點單。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很多。”

……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12號：？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

那可是污染源啊！沒有人應和華奇偉。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秦非眨眨眼。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咚——”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玩家們不明所以。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秦非但笑不語。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沒有染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