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茶水。“咱們是正規黃牛。”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嗌，好惡心。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嗯？”“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林業倏地抬起頭。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快跑啊，快跑啊！”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眾人面面相覷。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

他難道不怕死嗎？“你終于來了。”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再死一個人就行。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6號：“？”【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

6號見狀，眼睛一亮。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

他的左邊眼皮向下半垂著，像是受了傷，又像是在探看著什么東西。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