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張紙上寫的是炒肝店的營業(yè)規(guī)則,那無論昨天還是今天,玩家們都沒有在店里看見過除了老板娘以外的第二個人。
沒人稀罕。直播間內(nèi)的靈體們默默將身體后仰。最后轟的一聲,他直接原地化作了一堆碎片。
“也不知道那兩位現(xiàn)在怎么樣了。”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jìn)去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面對他的催促,秦非顯得有些困惑。“預(yù)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
寒風(fēng)擦過聞人黎明的脖頸, 在皮膚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shí)。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shí)。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現(xiàn)在時機(jī)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jì),尤其是算計(jì)的過程還如此曲折。
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
“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然后又開始向上爬。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秦非卻轉(zhuǎn)而打量著那棵樹。秦非有些無可奈何。
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yè)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暫而尖銳的叫喊,聽聲音倒像是人發(fā)出的。而此時此刻,除了自身安危,他們更關(guān)心的,則是秦非能否逃過這一劫。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diǎn)人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谷梁一個人在遠(yuǎn)處發(fā)呆。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
鬼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有彌羊和三途時不時拖他一把,這才不至于掉隊(duì)。
一行人一起出發(fā),才離開帳篷沒多遠(yuǎn),烏蒙便看見遠(yuǎn)處有紅光一閃而逝。近200斤的體重陡然下壓,地面上的玩家爆發(fā)出了比方才慘烈10倍的大叫!
有玩家一拍腦門:
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
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
“開膛手杰克。”秦非細(xì)細(xì)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彌羊略帶懷疑地盯著秦非。
門上沒有鎖,門的兩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按的開門按鈕。他高度懷疑,假如自己真是彌羊的寶貝兒子,心焦氣躁的老母親可能伸手就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
“穩(wěn)住。”秦非按住彌羊的肩,低聲道,“這些蟲子的游動方向是固定的,不會朝我們這邊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我來!”
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jīng)緊閉。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
大象在斗獸棋中是最大的動物,可以吃所有比它小的動物——除了老鼠。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
【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17386%】
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diǎn)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jīng)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等到兩人回過味來時,聞人隊(duì)長竟已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任由小女孩歡欣雀躍地抱著槍沖向射擊攤。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彌羊一噎。
秦非說剛才那兩句都已經(jīng)是出于難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飽了飯閑著沒事干,才懶得掰開揉碎和敵我未分的彌羊搞什么答案解析。
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蕭霄先一步越過管道口爬了過去,然后是彌羊。
稍事冷靜下來的玩家們暗地交流眼神。
作者感言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