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祂來了。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不過問題也不大。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凌娜愕然上前。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總會有人沉不住。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所以……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不行,他不能放棄!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勞資艸你大爺!!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嗯?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導游神色呆滯。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你是在開玩笑吧。
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你不是同性戀?”“我不同意。”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寫完,她放下筆。
作者感言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