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就這樣被處置。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妥了!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折騰了半晌。一覽無余。
秦非面色不改。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沒有,干干凈凈。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秦非:“你的手……”“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草!草!草草草!”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啊——!!!”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現在是什么情況?”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那里寫著: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3號不明白。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秦非:???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作者感言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