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nèi)部。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qū)內(nèi)散開。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他就要死了!“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jīng)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jīng)死了六個。”
孫守義慌忙穩(wěn)住身形。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是什么東西?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
……很嚴重嗎?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雖然醫(y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蕭霄閉上了嘴。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說起來,關(guān)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tǒng)統(tǒng)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頂多10秒。
醫(y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秦非搖了搖頭。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lǐng)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最重要的一點。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失手了。
作者感言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jīng)]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jīng)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