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跟著他死得更快啊!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不就是水果刀嗎?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又一巴掌。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時間到了。”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好的,好的。”
秦非的則是數字12。……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作者感言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