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這也太離奇了！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那個靈體推測著。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這老色鬼。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19號讓我來問問你。”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秦非卻并不慌張。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7號是□□。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