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蕭霄:“!這么快!”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秦非若有所思。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什么?!!”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傳教士先生?”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蕭霄:?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為什么會這樣?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王明明的媽媽:“對啊。”足夠了。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作者感言
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