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一定是吧?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我等你很久了。”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抓鬼。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主播……沒事?”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作者感言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