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林業又是搖頭：“沒。”

他看向三途。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你可真是……”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宋天遇到的這個任務，難度可以說是非常低，絕大多數玩家都能夠順利完成。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亞莉安瘋狂點頭。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林業認識他。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