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哈哈!哈哈哈!”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越來越近。
還叫他老先生???
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直到某個瞬間。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秦非咬緊牙關。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秦非:……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作者感言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