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晶也是水晶嘛!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那個老頭?”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問號。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蕭霄:“……”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現在是什么情況?”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可……
作者感言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