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qū)時間安排表。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y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y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宋天連忙答應(yīng)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華奇?zhèn)サ谋砬榕で饋恚嚯x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滯留在了表世界。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最后十秒!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就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不要擔心。”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什么提示?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nèi)容全部記住。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jīng)明白了。”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xù)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guī)則的小能手。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guān)的規(guī)則吧。”良久。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時間到了。”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yù)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作者感言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