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神父有點無語。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倒計時消失了。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逃不掉了吧……
作者感言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